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日本民艺之父柳宗悦:
“手艺人以拥有手艺的工作为荣,
但又不愿意夸耀自己,
制作正宗的作品才是他们引以为豪的。
多数的手艺人都没有留下名字就离开了这个世界,
然而在他们精心制作的作品上,
却寄寓着他们对这个世界的期望。”
编者按:古来的“雪堆白”位于布达拉宫脚下,是自明代起便代表着西藏地区手工艺最高水平的机构,创建这个机构的目的便是制作布达拉宫和西藏各地方政府机关所需要的金银铜铁工艺品。
从前,身边到处都是手艺人。只要你愿意,就很容易知道,一个器物是怎么在他们手里从无变有,从旧变新。
当然,那会儿,他们还不叫手艺人,他们叫敲铜的、打铁的、做陶的、磨刀的、弹棉花的、剃头的……他们的手艺代代相传,师徒相授、父子相传,日复一日只重复着同一件事情。
雪堆白首席唐卡画师嘎玛旦增在给学生讲课
匠心匠气是这个时代大力推崇的品质,也正是这个时代在流水线里慢慢失掉的精神。然而,在工业城市不甚鲜明的拉萨北郊的僻静角落里,还有一些似乎被时光遗忘了的守艺人,通过孤独的手工艺连接着过去的记忆……
它叫“雪堆白”传统手工艺术学校。
“雪堆白”曾是西藏手工艺术的最高品牌,西藏博物馆里陈列的‘雪堆白制造’的艺术品,依然无声地向人们诉说着“雪堆白”昔日的辉煌。说起雪堆白,拉萨人没有不知道的。
现在的“雪堆白”结缘于新时代,旨在打造真正传承、宣传、发展西藏文化的中心,力求做到“雪堆白手工艺术的现代复兴”。
五月的下午,雪堆白院子里郁郁葱葱,白猫结队,石器伫立,佛像静默,微风不语,徒弟正在跟着师傅学习工艺技法。
一件“活”的工艺品,在诞生的过程中,包含了许多老手艺、老情怀......尤其是带着藏文化符号的手工艺,还蕴含着虔诚的宗教信仰。
雪堆白首席唐卡画师嘎玛旦增指导学生
雪堆白主要课程有唐卡绘画、金属铸造雕像、藏式家具设计制作、木雕石刻制作、陶艺及编制等,其中唐卡绘画是特色课程。
学生从初学到能独立完成一副拿得出手的作品需要3到5年时间,期间要经过三年的基础课,要用极细的勾线毛笔一笔一笔练习绘制唐卡,之后才能上高级班学习工艺课,学生手执画笔,静坐画板前,每天至少有八小时。
“
高级班学生正好放假了,
为了画制二十一度母唐卡,
学生们已经连续四个多月没放假了。
最近快完成了,
趁着到法国参展前,让他们休息下。
五年如一日地画画再画画,在一切讲求效率的今天,似乎显得不大切合实际,但却在嘈杂的世事中保留了一份沉静与执着。
这种对于匠心的坚守,是古老中国的传承,也是我们原本就温柔敦厚的底子。我们该好好揣着,不能丢了。
锤敲、炉熔、锉平……是每个铜造像工匠都需要经过反复练习的步骤,学习铸造佛像的过程也非常漫长,不同于唐卡沉默安静的学习,伴随着他们的是铛铛的敲铜声。师之传承,手之技艺,靠得是心的领悟。这样才一代一代留传下来。
如今,新事物目不瑕接,手艺人正在消失。
不由想起了《百鸟朝凤》中的焦三爷,“学了一门手艺,就有责任守住一门手艺。手艺人不仅仅是手艺人,也是守艺人。”
近年来,我们整个国家都在强调复兴传统,“但传统的真的都是好的吗?不一定。真正能够被时代淘汰的手工艺,也许就是不适合现代社会发展的。”传统手工艺也需要与时俱进,找到和当下社会的契合点。再好的手工艺也是有年龄的,只有适者才能生存。
虽然在机械化横行的时代,手艺人或许有些落寞,有的手艺,甚至已经成为绝响,但在真正留传下来的手艺人身上,所体现出的那种精益求精的工匠精神,一辈子只做一件事的执着,不追名逐利的淡泊宁静,仍是这个时代最宝贵的财富。
在当今社会,也许我们缺少的不是这些传承文化的手艺人,而是缺少像他们一样的精神,一颗工匠般的心去做事、去生活的精神。
娴于一技
并以此为生
可称为手艺人
后记
雪堆白传统手工艺术学校位于巴尔库村一个不起眼的院子里,西小妹找了很久才找到地方。进去之后才发现这地儿的妙处,四面房屋围成了一个树木丛生的院子,让学校独享了一份静谧之情。也许这才是学校该在的地方。
校长羊兄告诉我,现在在校学生有88人,学生报名上课不仅不需要支付学费生活费,而且还有一定的工资。2010年最早来校的一批学生今年正式毕业,可以回馈社会、反哺家庭了。这与学校创始人宋明的建校初衷相一致,1998年就来到西藏援藏的宋明受藏文化影响多年,所以才想做些什么来反哺这个他生活多年的地方。
雪堆白一直在从事一些公益活动,现在,雪堆白院内仍有二十多个孤儿,他们白天在附近的拉鲁小学上学,中午由专业课学生给他们送饭,晚上回到雪堆白这个“大家庭”,在学校专门为他们开辟的教室写作业。
采访完出来,西小妹看见头顶的阳光正盛,白云飘荡,身后的院子里,树木伸展,生气盎然,那些正在认真学习的孩子们也许就是传承我们灿烂文化的使者,我们的藏文化也正展现着勃勃生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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